大音希声

立身先须谨慎,文章且须放荡。

【知否】齐衡x盛墨兰19

那日回去盛墨兰着手开始查这些陈年往事,仔仔细细推了一遍她才勉强察觉能让盛明兰拿住的,并且还存在的,大概只有当时给卫小娘请脉的大夫和当时她请来的大夫和产婆。

她竟然也给自己搬了石头砸脚。

那隔了一条街的回春堂还在登州。

等等。

盛墨兰想着那一闪而过的人,那卫姨妈是要去登州。

先了她一步。

若是她走水路,那基本已经追不上了。

想到这她气的拿起桌上的花瓶举起,在松手前一顿,随之又慢慢把花瓶放了下来。

她垂着眸把花瓶放了回去,转身出了门奔现林噙霜的寝居。

她看着竟还在独自悠悠绣花的林噙霜气不打一处来。

这剑都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她还有心思在这绣花!

盛墨兰上去拉起林噙霜走到内室,她可不确定着林栖阁有没有她那六妹妹的眼线。

林噙霜还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“墨儿这是怎么了?”

墨兰让云栽和媚儿站在外面守着,别让任何人靠近,便转身看着林噙霜问:

“小娘当初对卫姨娘做的事情,我可是一清二楚的。”

林噙霜原本笑着的脸一僵,盯着她道:

“你怎么知道?你哪里知道的。”

盛墨兰气笑了,只是接着道:

“娘现在不应该管我怎么知道,而是该担心这事还能不能瞒住,我那明兰妹妹可是快要知道了呢,明兰妹妹知道了,爹爹还能不知道?”

林噙霜一愣,心里瞬间漫起了一丝凉气,她死死压住心里的慌乱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林噙霜到底宅斗了那么多年,凭着本事在盛家站稳了那么多年,比起盛墨兰手段老成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
她仅仅凭着盛墨兰透露的只字半语基本已经推测出事情发展了。

“我倒是小瞧了那盛明兰,和她娘一样闷声不响地喜欢给人暗地里使绊子。”

冷静下来的林噙霜看向盛墨兰道:

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。”

盛墨兰不得不感叹她娘的手段,就算在节骨眼上了还能这么沉着冷静,光这一点就比她厉害了不少。

她把知道的事情仔仔细细全部告诉了林噙霜,把自己的猜测和推测也告诉了她。

林噙霜当机立断派人快马加鞭去登州把那几个产婆和大夫转移,若实在不行……

她不介意杀人灭口。

当然,那是万般无奈之下。

盛墨兰问林噙霜就算快马加鞭又怎么赶得上水路,林噙霜笑着说:

“水路中途也会停留,停停走走也要耗费不少时间,我让人马不停蹄地一路去登州用得时间或许比水路还快上几分。”

林噙霜做事隐蔽,但她们二人全然不知身边哪些人是盛明兰的人,但她也不足为惧,如今两人比的是时间,就算盛明兰知道了她的打算又能怎么样,她只能更心焦。

……

吴大娘子在金明池旁开了马球会邀请各家公子小姐前来,名为马球会,实则是打着马球会的名头给她幼子梁晗寻个娘子罢了。

盛家的姑娘们自然也在受邀之内。

盛墨兰不会打马球,所以只是站在马球场外围看别人打马球。

她倒是看得起劲,这些公子小姐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,但在这玩了方面倒是样样精通。

只是她不知道,在她看马球的时候,也有人在看她。

梁晗坐在高处遮蔽的凉棚处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姝丽人。

他一向自诩风流,在男女之事上没有半分避讳,如今就在考虑着如何得到这佳人青睐。

这样的绝色,他实在心痒难耐地很。

这日头还是略微有点盛的,墨兰拿着扇子遮着日头准备回到凉棚处纳凉,她原本只是想要回到盛家那的,但待她转身准备离去时云栽扯了扯她的衣角指着一处地方,墨兰看去,正好看到站在凉棚下似是聚精会神看着马球的齐衡。

云栽低声道:

“齐小公爷往我们着看了好几眼,他想让您过去呢。”

至于为什么看几眼就觉得想要墨兰过去,云栽想到那齐小公爷看向她眼里的深意,只要不是傻了都能读出那一番意思。

齐小公爷那双眼睛可比嘴有用多了。

墨兰撇了一眼不知为何就不想如他的意了,她当做不知道继续看着马球,到最后实在有些口干,回了盛家的棚子给自己倒了杯水,也不知为何如兰明兰都不在,原本的棚子就只剩如今她孤零零一人。

然后她就看到掀着凤尾竹帘进来的齐衡,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坐下。

好了,她又知道了。

这人大约有些不开心了。

但俩人到底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些避讳,齐衡坐着里边墨兰站在外边,隔了一段相当保守的距离。

“这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打马球,吴大娘子挑的时候倒是正正好啊,是不是啊小公爷?”

盛墨兰主动挑起话题,齐衡道:

“确实好。”

三个字,再也没了。

墨兰气馁地转身走到齐衡左边坐下,低声道:

“元若哥哥这是生气了?为什么生气?”

她倘着明白装糊涂,齐衡也不戳穿,只是声音有些似笑非笑。

“你可记得你是如何认识梁晗的?”

盛墨兰懵了一瞬间。

怎么认识?

就那么认识的呗?

然后她猛然回过神来,她前世是从马球会上明里暗里勾搭梁晗的呀。

最近过的太好,前世的事都快被她抛之脑后了,要不是齐衡说起她怕是根本懒的记起来啊。

她又懂了,齐衡这会儿是从事联想到物又从物又联想到事,估摸着这一场马球会都在想着这事呢。

墨兰拿着扇子遮着嘴角小声凑近齐衡笑道:

“你在吃醋?”

齐衡撇了墨兰一眼,没说吃也没说不吃,只说了一句。

“你该懂什么叫分寸,离梁晗远点。”

他在警告她别去招惹梁晗。

齐衡哪里会吃醋,他只是产生了作为男人对女人这件事上的危机感而已,他可是曾经亲眼看着盛墨兰和梁晗怎么勾搭上的,之前碍着那么多人没直接把她扯到身边来,如今想着梁晗那厮估计是已经对她起了心思了。

他并非事事周到算无遗策,人在世俗总会有这些那些顾忌,这便是他仅有的几次失策之一。

他忘了提前知会盛墨兰不要到处走,不,他应该阻止她来马球会的。

齐衡思来想去,觉得不应该再这么耗下去了,还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能放心些。

也绝了邕王欲用联姻把齐家拉下水的心思。

免得顾这顾那平白惹得人心烦。

如今官家欲让他任舒州通判,届时必然要离京调任,没有个三年基本回不来,他在此之前必定要先把她安排好。

原本他是想等届时任满回京再向官家求取恩典,毕竟若是没有陛下之恩,他的母亲平宁郡主怕是在婚事上绝不看得上盛墨兰。

只要她是他母亲,他就不可能忤逆她,除非有让她不得不听的人。

当今官家便是这人。

齐国公府虽有虚荣但无实权,如今出了一个他,只要他不犯原则上的错误,届时回京便会担任秘书省,于此一步步迁任,得到权位只在时间上。

齐国公府有着足够的虚荣,以后也会因他而有实权,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了。

他想,他这一请求,在任何权衡之下,官家不可能不同意。

评论(6)
热度(282)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大音希声 | Powered by LOFTER